米斯达慢了一拍,反应过来了:
“你要我帮忙可以直说!干嘛还要拐弯抹角骂我蠢!”
“?在这件事上,你的愚蠢是优点,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甚至是一种……一种欣赏。”
“你闭嘴!你冒犯到我啦(╯‵□′)╯︵┻━┻”
“那你要拒绝我吗?我很善解人意,我可以接受你的拒绝。”
“我……我……”
米斯达支吾了一会儿,只好答应:
“我还能怎么办啊,我接受。”
他实际并不想具体掺和到艺术家和‘男爵’的故事里,最多做个见证者,在一切结束后听她用毫无起伏的语调枯燥地叙述事情的整个经过。
而不是冒昧地代替她,以一种尴尬难言的立场切身站在‘男爵’面前。
——真的很尴尬。
米斯达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老者这样想。
距离拍卖会已过了两个来月,那晚身姿挺拔的燕尾服老绅士彼时躺在偌大的床上,灯枯油尽的身躯干瘪消瘦地半隐在落下的帷帘后,窗外是那不勒斯五月明媚而恰好温暖的阳光,落在纯白被子的一角,就像那人最后一点回光返照似的生命余晖,和煦而沧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