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拼尽肉身蛮力,滚到安娜脚边。伸着几乎看不见的脖子对安娜嚎叫,琥珀色的大眼睛写满愤怒。
“嘤嘤嘤~”
小树枝伸出软趴趴的枝头,对着安娜摇摆,那意思很明显——救命!
安娜撕吧不开小树枝,也抠不开大壮的嘴,好气又好笑。对着发呆不语的西弗勒斯抱怨,“不是说七天才会发芽吗?这才六天,怎么就直接成精了?还会对我催眠要东西呢。”
西弗勒斯关上窗户,转身对安娜说:“若木树抽芽后需要立刻培土……它是借助你的魔力破芽而生,你和它之间应该能沟通。”
安娜垂眸,对小树枝发出死亡射线,“赶紧松开,不然剪刀伺候!”
小树枝瑟瑟发抖,几经挣扎后,终于在安娜掏出剪刀时,松开大壮。软趴趴的两根枝条,在地毯上表演了一场‘心若死灰’的戏码。
安娜搂着大壮,好声好气地劝了半天,才从他嘴里抠出一坨湿哒哒的植物根茎,上面的根须十断九残。
“现在怎么办?”,她瘫倒在地毯上,声音有气无力。
西弗勒斯坐在安娜身边,递给她一个玻璃罐子,沉声道:“我们有大麻烦了……”
听完瓢虫审判和瓢虫越狱,安娜抱头哀嚎,“这么大的房子,捉一只瓢虫???”
“瓢虫应该已经跑了……”,西弗勒斯摇头,递上一张纸巾,上面沾着一小块瓢虫翅膀。
“是那只瓢虫的吗?”,安娜接过细看。
纸巾上瓢虫翅膀的残片,忽然化作一根人的小手指,指甲上涂着鲜红的甲油。
“啊——”,安娜吓得一抖。那根小手指被抛上半空,又被小树枝扬起的枝条卷住,重新送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