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的水龙头被打开,一双修长的手伸到水流之下冲浸着。
澄澈透明的镜中,男人低垂着眉眼,不紧不慢地洗着手。
卫生间远离宴会大厅,一时之间,这里安静的只有水流淅沥声。
陈祐霆关了水龙头,抽出一旁的纸巾擦手,问道:“和成倚山一起来的?”
“你不是看到了。”郦月平淡回答。
确实,他进门时那一眼,将郦月挽着成倚山手臂的画面尽收眼底。
陈祐霆点了点头,“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他?”
“......”
郦月停下手中动作,侧过身微微皱眉,“你在说什么?”
他很有耐心,又重复一遍,“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成倚山?”
郦月没说话,只觉得他有病,身体病了这么多年,现在整个人都有病。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陈祐霆疑问着说,“是在躲什么,还是要得到什么?”
郦月抽出纸覆在手背上,“那你觉得呢?”
陈祐霆真的思考了一下,片刻后说道:“我觉得都有吧。借他躲我,也是借他得到什么。”
此刻连水声都停止,气氛沉寂,话音直直落地无人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