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发上都没办法长时间挺直脊背,整个人浑身酸软,懒洋洋地靠在成倚山臂弯里。
“很累?”成倚山低声问着。
郦月斜瞥他一眼,没说话,但眼中的控诉却是明晃晃地展露在他眼前。
“我的错。”他随口认错,显然不是很诚心,“那今天早点回去?”
尾音很低,在郦月听来就是没安好心。
“是要早点回——家。”她拖长最后两个字。
早点各回各家。
成倚山不紧不慢地点头,手指卷着她的发抚玩着,没对她意有所指的话发表意见。
年节时分几个人都没什么空闲,能抽出一两天时间已是极限,再待了一会儿几人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山庄的摆渡车已经停在别墅门口,服务生将众人的行李搬上摆渡车后座,几个人随之落座。
郦月被成倚山圈着手腕坐在最后一排,平笙假装没看见,迅速地钻到自家哥哥身边的座位上,对后座两人的亲密视若无睹。
深冬时节寒风瑟瑟,但今日暖阳灿烂,将身侧掠过的寒风烘得有些许暖意,吹拂在脸上时是一阵轻柔的触感。
摆渡车行驶得不快,在山道间慢悠悠地晃荡着,郦月坐在窗边,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