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汀禾低低地嗯了一声,继续往外走。
然后又觉得太硬邦邦,想了想,就补充了一句,“不客气。”
席承淮拼命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如今地宫机关已破,留在这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至于五皇子——
席承淮将方才在画卷里待着时,临出来以前,飞至自己手中的那个漆盒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里头是几份记载了当年的真相。
如今他们也算是明白了。五皇子非人非鬼非妖,他留在这世间,不过只是。
一缕执念罢了。
如今执念一破,便彻底消散在这世间。
二人走到甬道外时,回头再看,那里头空无一物,壁上的烛火亦熄灭。
一切都结束了。
方出了甬道,还没走到大殿门口,席承淮突然又开了口。
“或许,这个漆盒应当公之于众。”
百年前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真相,被笼统而体面的话,三言两语便盖过。
五皇子苟延残喘,又费尽心思留到了今日,不是为了报复世人...或许也有过这个念头。但他真正想做的,只是想将这一份血淋淋的真相公之于众,不愿让那些真正的凶手躲在暗处,享受光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