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
这位三公子,是铁了心要拿他开刀。
与此同时,徐凤年带着几名心腹,在一名向导的引领下,查看着军堡的各处仓储。
“李校吏,这批军粮的入库记录,与消耗记录,似乎有些对不上。”徐凤年指着账册上的几处。
那名姓李的校吏擦了擦汗:“世子,这……可能是登记时有所疏漏,容下官再仔细核对。”
徐凤年不置可否,又翻看起兵甲器械的账目。
他看似随意询问,实则句句切中要害。
“军堡后墙那处箭楼,为何常年无人值守?”
“听闻堡中夜间常有马车出入,运送的是何物?”
李校吏支支吾吾,汗出如浆。
徐凤年不再追问,只是将疑点一一记下。
他的人,早已在暗中查访。
一些不起眼的伙夫、马夫、老卒,往往能提供意想不到的线索。
夜色渐深。
徐龙象在院子里玩耍,追逐着一只迷路的野兔。
他追着兔子,不知不觉来到军堡后山一处偏僻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