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山点头表示赞同:
“王爷所言极是。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去遛遛才能见真章。”
“不知王爷打算让他去往何处?”
徐骁的目光再次投向墙上那副巨大的北凉堪舆图,眼神锐利如鹰,缓缓扫过北凉的每一寸疆土。
最终,他的手指重重一点,落在了北面边境线上一个极其重要的隘口之上。
那处名为【龙脊堡】。
“龙脊堡!”
徐骁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杀意。
“这颗钉在我北凉北疆咽喉要道上的钉子,如今已经快要锈穿了!”
“段魁那个废物,守着如此重要的关隘,却只知贪图享乐,治军松散到了何种地步!”
“若龙脊堡一旦失守,我北凉的北面门户便将彻底洞开,北莽的铁蹄就能长驱直入,直抵我北凉腹地!”
李义山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似乎想用这苦涩的茶水压下心中的沉重。
“龙脊堡的守将段魁,确实是个麻烦。”
“此人有几分匹夫之勇,却毫无将略,更不懂治军之法,军纪涣散,士气低迷,与一盘散沙无异。”
“更棘手的是,他与盘踞在龙脊堡一带的豪强‘黑石赵家’,过从甚密,几乎是穿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