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这一手,快、准、狠,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脊梁骨,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敬畏。”
李义山顿了顿,嘴角似乎弯了弯,带了些许追忆。
“想当年,王爷初掌兵权,面对那些不服的老将,那股杀伐之气,比三公子如今,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骁踱步转身,高大的身影在堪舆图前投下淡淡的阴影,脸上神色难明。
“哼,那小子,骨子里就藏着一股不加掩饰的凶性。”
“他那眼神,不像凤年那般藏着掖着,而是明晃晃地写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旦放出去,怕是真的会见血封喉,连骨头渣子都不吐。”
李义山微微欠身,苍老的脸上波澜不惊:
“王爷,北凉如今的局面,内忧外患,正需要这样的凶性。”
“我们需要的是能主动出击,撕开敌人咽喉的悍将,而不是瞻前顾后的绵羊。”
徐骁走到书案后坐下,手指在冰凉的桌面无意识地敲击着。
“只是,这股凶性太盛,野性难驯。”
“他这股力量,若是不加引导,锋利无匹,却也极易伤到自身。”
“若无有力的缰绳约束,我担心他这股劲头,不仅伤敌,更会伤己,甚至……反噬自身。”
他拿起案上的一份密报,目光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