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道心中了然。褚禄山作为徐骁的心腹,负责王府诸多事务,派一个得力的副手来迎接,既显重视,又不至于太过张扬。
钱彪侧身,从亲卫手中接过一个封存完好的楠木盒子,双手呈上。“公子,这是王爷给您的亲笔信。”
徐无道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用厚实纸张书写的信。字迹苍劲有力,笔锋锐利,如同刀劈斧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信的内容并不长。开头是询问伤势,语气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关切。
接着便是对赵勾刺杀的滔天怒火,字里行间仿佛能看到那位北凉王拍案而起的暴怒身影。
最后,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速归。”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过多的叮嘱,只有最朴素、最直接的父子之情,以及那份不容置疑的庇护。
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
两世为人,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厚重、如此真切的亲情。这封信,比任何身份证明都更能让他感受到归属。
他就是徐骁的儿子,北凉的三公子。
钱彪察言观色,见徐无道神情触动,适时开口。
“公子,王爷和世子、二公子都极为挂念。此地距离王府尚有数日路程,王爷的意思是,让您在此好生休整一日,补充给养,明日再行出发。”
“有劳钱副统领安排。”徐无道收起信,情绪平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