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到?”谢晚宁好笑的看着他,手却一扬,将那套子扔在他脚下,“哦,我忘记了,做贼心虚嘛,你怕被人发现,所以早早将它扔进了你父亲的棺材里,很不巧,被我们一起挖了出来。”
他的神态,那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当张彪再抬起眼时,就看见周围众人了然的神色。
不!
不可以就这样认了!
“不是我!你血口喷人!”张彪声音尖利,充满了恐惧,还想挣扎一下。
“血口喷人?”
谢晚宁步步紧逼,“那我就再说的准确些,你爹就是死在你的手上!”
“轰——!”
整个公堂内外彻底炸开了锅!杀父?!这简直是惊天的逆伦大罪!
“你胡说!我没有!”张彪目眦欲裂,疯狂地嘶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谢晚宁根本不为所动,她的声音清晰而冰冷,穿透所有的喧嚣,将血淋淋的真相一层层剥开。
“你恨你爹续弦,更怕他!怕这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新娘一旦生下儿子,你张家的万贯家财,就不再是你张彪一个人的了!你要断了你爹这个念头,所以,你想在大喜之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新娘子意外死在路上!这样,既绝了你爹的念想,又能把脏水泼给所谓的克夫命,甚至还能以此为借口,吞掉柳家的嫁妆!你计划得可真好啊,张公子!”
张彪身子一晃。
“可惜啊,”谢晚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残酷的嘲弄,“你太紧张了。第一次亲手谋划杀人,手抖得厉害。那支本应射向花轿的短箭,阴差阳错,竟然射中了你策马前行的父亲!他落马昏迷,你以为他死了,正中你下怀!你假意悲恸,将一切归咎于柳幺娘,顺理成章地把她关起来,只等秋后问斩,你就能高枕无忧地独占家产了!”
“然而,老天有眼!”
谢晚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那夜,灵堂之上,只有你一人守灵。你万万没想到,你爹,张守财,他根本没死透!他只是重伤昏迷,他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