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停,谢晚宁率先跳下车,胸前的伤被颠簸得隐隐作痛,她咧了咧嘴。
妈耶,好痛。
十一早已无声地立在车辕旁,目光习惯性地先扫过谢晚宁落地时微微蹙眉的动作,确认她无碍后,才淡漠地移开。
几人要了两间相连的僻静客房安顿下来。幺郎被安置在里间床铺上,苏若寸步不离地守着,阿兰若则忙着给谢晚宁换药,重新包扎。
“行了,死不了。”谢晚宁活动了下肩膀,“我出去转转,摸摸情况。”
她起身,动作间还是牵到了伤口,轻轻吸了口气。
“我跟你去吧!”阿兰若立刻放下药瓶。
“不用,”谢晚宁摆摆手,“人多眼杂,我一个人方便。你留下照看幺郎,而且……”
她看了一眼旁边十一的房间,狭促向阿兰若挤了挤眼,“比跟着我去,有些事或许更有意义?”
阿兰若挑挑眉,顿时了然的笑了笑,立马很听话的点点头。
谢晚宁哈哈笑了笑,转身离去。
看着谢晚宁下了楼,阿兰若抽出身上的小刀,将桌上的苹果切好,鲜艳的果肉在白瓷盘里码放整齐,像朵盛开的花,她甚至还很用心的摆了盘。
“这够委婉了吧?”
深吸一口气,云羌儿女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带着草原特有的直率与勇气,阿兰若理了理裙摆,让那抹亮色衬得她更加明媚,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到隔壁房门前,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