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手稍稍松了些。
“你说。要是敢信口胡诌,本将军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将军可知道兵法上有一计策,”玉韶直视他的眼睛,“以退为进。”
不等他接话,她又继续道:“流民作乱,而城西又是将军您管辖。您大可以以帮助之名,代为管理这些还在城西的流民。”
“这不是在替姓岑的做嫁衣?这对本将军有什么好处?你果然是姓岑的派来的奸细!”
掐住她脖子的手瞬间收紧。
“咳咳咳……将军,”玉韶喘不上来气,面色充血,“您是……您是在为落雪成的主将风叶将军做事!自古以来……要职、皆是有能者任之!”
崔毋挠一下子明白了话中之意,松开手。
玉韶伏在床塌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他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的颈子上,雪白的皮肤上深深刻着几道红印子,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器。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奴一介孤女,自落松城而来。并无人差使。”
玉韶抬起手抚摸着自己方才被掐住的地方,轻轻揉了揉,似乎心有余悸。
她缓了片刻才道:“奴是城主府的家生子,自幼父母双亡,年纪稍长就被教习姑姑选去学习歌舞曲艺,成了城主府的舞姬,以色侍人,受尽轻视。
“后来城主想为风叶将军贺寿,就把奴和奴的几个姐妹一起挑过来了。奴所求的不过是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望将军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