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乌合之众,咱们是护民的刀。” 陈五抽出横刀,“刀不在多,在利。”
战鼓擂响时,黄沙突然卷成漩涡。陈五的青骓马长嘶一声,冲在最前。狼旗营的前锋举着弯刀迎上来,为首的将领臂上纹着三头狼,“陈五!你杀了我阿古达的血卫,今日拿命来偿!”
陈五的横刀挑开弯刀,刀锋卷了口,却砍进将领的肩窝。血溅在他脸上,热得烫眼。他看见拓跋清的破阵剑劈断两柄长枪,剑锋挑落狼头旗;阿史那云的狼头刀砍翻马厩的栅栏,受惊的战马撞翻帐篷,火舌舔着旗面,把 “狼旗营” 三个字烧得焦黑。
“护民!” 陈五高喊。玄甲卫的弩箭破空而来,钉穿前排狼旗兵的喉咙。狼旗营的阵脚乱了,有人想跑,被陈五的横刀砍断退路,“跑?你们烧草场时,牧民跑得了吗?劫商队时,商人跑得了吗?”
战斗进入白热化。红柳滩的沙被血和泥混成酱色,马蹄踩过的地方,血泡 “咕嘟咕嘟” 往外冒。陈五的左肩又中了一箭,箭头扎进骨头,疼得他几乎握不住刀。他咬着牙拔下箭,血喷在沙地上,开出朵刺眼的花,“昭子!用火箭烧他们的粮车!”
李昭的玄甲卫迅速散开,二十支火箭划破风沙,精准地射进狼旗营的粮车。粮车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狼旗兵们惨叫着扑打身上的火,阵形彻底崩溃。阿古达的金盔在乱军中闪了闪,陈五的甜灯突然发烫,金砂聚成 “首” 字。
“追!” 陈五猛夹马腹,青骓马如离弦之箭。阿古达的金刀劈来,陈五横刀一挡,火星溅在他眉骨上,“大魏的刀,专砍乱臣贼子!” 他借力翻上阿古达的马背,横刀架在他脖子上,“说!你勾结卢渊,劫商队、烧草场,图的是什么?”
阿古达疼得直抽气,却咧嘴笑了:“陈五,你就算杀了我,柔然还有右贤王、左贤王,大魏的均田令,永远推行不了!”
“推行不了?” 陈五扯下阿古达的金盔,用刀背拍在他脸上,“甜市的百姓在分田,齐州的盐在入瓮,代郡的草在返青 —— 大魏的根,扎进地里了!” 他转向拓跋清,“把这逆贼和狼旗营的甲片、粮车密信一起送平城,让陛下看看柔然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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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三刻,马队进了雁门关。城墙上的守军爆发出欢呼,“均田使来了!狼旗营败了!” 陈五的眼眶发热,他看见城门口有个穿补丁棉袄的少年,手里攥着半块甜饼 —— 和甜市阿月的饼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