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马淳翻看着手头一本泛黄的医书,心思却有些飘忽,昨夜巷中缇骑那急促的马蹄声,依旧在脑际回响。
便在这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大夫救命!快开门啊!”
门板被拍得砰砰作响,几乎要散架。
小六在院中劈柴,闻声急忙跑去拉开门栓。
门外站着三个人。
一个年约四旬、穿着皱巴巴青色官袍、戴着歪斜小帽的瘦削男子,被另外两个穿着同样破旧灰袄、神情惊惶的汉子一左一右架着。
那官员面皮惨白如纸,双目圆睁,眼珠仿佛被人用力向上吊扯,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他的口鼻眼剧烈歪斜,左侧嘴角像是被无形的重物死死拉住,无力地向下耷拉着。
无法自控的涎水正沿着歪斜的嘴角滴滴答答淌落,将他前胸衣襟浸湿了一大片。
他的身体在不自觉地猛烈抽搐痉挛。
每一次抽动都带动半边面颊和眼角跟着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