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医馆的门板就被拍得砰砰响。
马淳披衣开门,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捂着肚子蜷在台阶上。
“大夫,我肚子疼……”老者哼哼唧唧。
马淳扶他进屋,徐妙云已经点起油灯。
“老人家,具体哪里疼?”马淳取出脉枕。
老者眨巴着眼:“昨儿吃了碗羊肉泡馍。”
马淳手指搭上脉门:“我是问疼的位置。”
“哦,老张家铺子的。”老者咂咂嘴,“他家胡椒放得多。”
徐妙云研磨的手顿了顿。
马淳深吸一口气:“您指给我看,是上腹还是下腹?”
老者突然拍腿:“对了!昨儿还喝了半斤黄酒!”
傅忠掀帘进来时,正看见马淳额头抵在药柜上。
“马兄这是……”傅忠搀着怀孕的妻子胡氏,一脸疑惑。
徐妙云叹气:“这位老伯肚子疼,问了大半天,连疼在左在右都没问出来。”
胡氏掩嘴轻笑,被傅忠扶到一旁坐下。
马淳搓了把脸,换种问法:“疼得像刀割还是像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