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婆娘缩在墙角:“就、就喂了两颗……”
“两颗?”马淳扯开药箱,取出肾上腺素笔砸在她脚边,“知道这是什么?是救命的药!铁蛋刚才心跳都停了!”
王班头揪着张二狗的领子往门外拖:“走,去县衙大牢里醒酒!”
张二狗这才慌了,两腿在地上乱蹬:“我赔钱!我赔钱还不行吗?”
“赔钱?”马淳冷笑,“要是铁蛋今晚没挺过来,你等着赔命吧!”
衙役把夫妻俩捆成一串往外推。
左邻右舍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有人小声嘀咕:“至于吗……”
马淳猛地转身:“至于吗?好,我告诉你们什么叫至于!”
他从药箱里掏出一叠纸,拍在院里的磨盘上:“这是太医院发的告示,盖着皇上的印!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过敏会死人!”
人群安静下来。
马淳指着告示:“从今日起,谁再拿孩子的命开玩笑,按谋财害命论处!王班头,劳烦把这话传遍全县!”
回医馆的路上,王班头小声道:“马大夫,其实乡下人不懂这些……”
“不懂就教!”马淳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刀架脖子上才学乖,那这脖子不断也该折!”
医馆里,铁蛋已经醒了,正虚弱地喝着米汤。
徐妙云悄悄抹了把眼角,转身去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