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指路的手一直在抖,直到拐进城南一条陋巷。
“就、就是这里。”农妇指着间低矮的瓦房。
院里晒着豆秸,有个驼背老太太正在石臼旁舂米。
蒋瓛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他整了整衣冠,突然暴喝一声:“锦衣卫办差!闲人退散!”
巷子里顿时鸡飞狗跳。
那老太太惊得舂杵都砸在了地上。
马淳大步迈进院子,老太太刚要骂人,抬头看见飞鱼服,腿一软就跪下了。
“官爷明鉴!老身可没犯王法啊!”
蒋瓛冷笑一声,绣春刀“铮”地出鞘半寸,“今年陛下亲口说过,过敏忌讳要当圣旨守着。您老这是要抗旨?”
刀光晃得老太太直缩脖子。她瞥见躲在最后的农妇,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好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竟敢带官差来欺辱婆婆!”
“闭嘴!”马淳厉喝。
他抓起簸箕里的毛豆,哗啦全撒在老太太跟前,“来,您既然觉得过敏是矫情,把这些都吃了!”
老太太被噎得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