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马淳坐在门槛上,望着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村民,心中五味杂陈。
徐妙云端来一碗热粥:“吃点东西。”
马淳接过碗,突然问道:“若是你,会舍不得那点米吗?”
徐妙云沉默片刻:“不会。但我知道,很多百姓一辈子节俭惯了,一粒米都舍不得浪费。”
“愚昧比贫穷更可怕。”马淳叹了口气,“明日得跟县令建议,在各村宣讲毒物常识。”
正说着,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马淳放下碗快步进屋,见老太太的儿子已经醒了。
“多、多谢大夫……”年轻人虚弱地道谢,瞥见灵堂上的棺材,眼泪就下来了,“我爹他……”
马淳按住他想坐起的动作:“别动,毒素还没排干净。”
年轻人哽咽道:“我娘她……”
“送官了。”马淳直言不讳,“她害死你父亲,又差点害死你们。”
年轻人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爹苦了一辈子……”
徐妙云轻声道:“你好好养病,后事村里会帮忙。”
马淳检查了其他病人的情况,又兑换了一些护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