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淳抹了把汗,转头质问老妇:“产后第几天了?之前有没有头晕眼花?”
“十、十二天。”老妇嗫嚅着,“前几日是说头疼……”
“血压这么高还敢乱喂偏方?”马淳气得手抖,“知不知道随时会脑出血?”
老妇被骂得缩起脖子,却还小声嘀咕:“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的……”
马淳懒得再争辩,取尿杯递给年轻妇人:“留个尿样。”
检测试纸浸入尿液后迅速变红。
马淳看着结果,眉头拧成疙瘩。蛋白三个加号,肾功能已经受损。
“得住院观察。”他拉开屏风,露出里间的病床,“至少三天不能下床。”
老妇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月子婆不能挪窝,会招邪风的!”
“现在不下床,以后就永远不用下了。”马淳冷冷道,“您要是真疼儿媳,就去灶房熬点小米粥,别放盐。”
等老妇不情不愿地出去,年轻妇人突然抓住马淳的袖口,眼泪簌簌往下掉:“大夫,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怕。”马淳放柔声音,“你这是妊娠高血压没调养好,加上乱喝脏水加重了病情。按时用药就能好。”
他取出两片硝苯地平:“含在舌头底下,能快速降压。”
这时徐妙云抱着晒好的草药进来,见状立刻放下簸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