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废物,竟敢把他拖下水?他嘴角扯出一丝极其冷淡的弧度,声音平缓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秦世子,清雪自有她的决断。
你既已接下文书,尘埃落定,何必再多生枝节?安心养病才是正理。”
他巧妙地将球踢了回去,既撇清自己,又暗示秦烈无理取闹。
“养病?呵…”
秦烈发出一声惨淡至极的轻笑,像是自嘲,又像是绝望,“我这身子…还能养好吗?
二殿下…您是贵人…不懂我们这些将死之人的…执念…”
他重新看向苏清雪,眼神里的悲悯之色更浓,甚至带上了一丝痛心疾首:
“苏小姐…你年轻貌美…家世显赫…武道天赋…咳咳…也还尚可…前途…本该一片光明…”
苏清雪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又听到他评价自己武道天赋只是“尚可”,更是怒火中烧,刚要发作。
秦烈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速加快了些,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急切:
“你选二殿下…我…我理解…真的理解…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谁不想攀附…咳咳…找个依靠呢…”
“攀附”二字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苏清雪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随即又涨得通红!
像是心底最隐秘、最不堪的心思被当众血淋淋地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