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目中,嫡子是嫡子,庶子是庶子,两者之间天差地别,自有高低。
燕雀怎可许愿鸿鹄之志?
萧凛的神色越发凉薄起来,声线阴沉:“当年,二哥用母妃的生死逼迫,让我代替他去往大魏做质子,父王为什么不站出来说一句话?”
哪怕是维护他?维护母妃?就算是虚情假意的话,他也认。
可是没有。
连假话都懒得说一句,直接默许了萧景的行为。
今日大难临头,萧端或有性命之忧了,他才假模假样的站出来说,不可残杀手足?
“呵。”
萧凛嘴角一咧,沉寂的面容噙着阴恻恻的笑容,目光锐利如刀剑。
“儿臣在雪地里埋伏多日,才终于送二哥去见了阎王。他们二人既为亲兄弟,理应赴同一条路,这样九泉之下也不会孤单!”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燕王瘫软的靠在床头,捂着发疼的心口,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真的是你杀了景儿?”
萧凛挑眉,微微弓着身子,匕首逼近几分:“想要萧端活命,全在你一念之间。父王,您同意让我去大魏的时候,可没这么犹豫。”
是带着国玺去见阎王?还是交出国玺换取萧端的性命?
烛火中的萧凛盯着他,嘴角的笑意慢慢凝结,让人毛骨悚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