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理了理新衣的袖口,眉间噙着喜气,笑意温和:“殿下瞧,这还是臣父准备的呢。”
昭阳王只有一个儿子,虽没什么血缘关系,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舐犊之情早就融入骨髓了。
柳映梨扬眉笑笑:“王叔眼光好,等到明年,本宫也要他准备……”
最后一个字戛然而止,不知想到什么,她脸上的笑意也顿住了。
耳边似乎又回荡着王皇后的话,柳映梨面色不虞的抓住了陈循的手掌。
“殿下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她摇了摇头,神情看起来有些失落。
陈循望见不远处的护城河上有画舫游行,温热的掌心默默握紧,温柔问:“去前面坐坐?”
“……好。”
今日人多,幸好他们来得及时,再慢一点,画舫就没了。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舫身悠然漂浮。
风声过隙,檐角上铜铃作响,柳映梨无聊的摆弄着茶桌上的弄宠。
“殿下的心事,可以告诉臣吗?”陈循看得出来她有情绪作扰。
柳映梨浅浅呼一口气,双手撑着脸颊,清澈见底的眼眸染上几分困惑:“本宫想知道,沧州是什么情况?”
陈循沏茶的动作一怔:“殿下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