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许久,等到王晏的手拿开,谢玉琰依旧笑着:“我也清楚,你不会那般做。”想方设法将她困于一方天地,即便是为了保护她。
他想要知晓她的心意,她也在好好地与他说。
谢玉琰道:“我有想做的事。”
她有她的执念,也有想要亲手了结的恩怨。
谢玉琰不能说,但王晏能猜到几分,所以整日在衙署忙碌,为的就是能将一切梳理清楚,这样才能更有把握地抓住那些人,他多做一分,她就能少费心思。
若是可以,他更愿意帮她解决所有难题。
但显然,以她的性子,绝不会一味依附旁人,更不会缩在别人羽翼之下,以求平安。
“你只管去做,”王晏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阻拦。”
谢玉琰笑容慢慢加深,终于她说出一个字:“好。”
王晏眼睛发亮:“你……应承的是什么?”
谢玉琰脸颊微微发红,用那双明亮的眼眸瞧着他。
“你应承的是什么?”他目光殷切,眼眸中仿佛有潮水汹涌,要将两个人都淹没其中,“阿琰,告诉我。”
谢玉琰伸出手臂勾住了王晏的脖颈。
一生何其漫长,长到让她两次被废,两次登圣人之位。将她困在宫墙、道观之中,仰头能看到的只是头顶那块四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