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实在走不动了,停下来歇息。
杨宽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还有多远?”
“就快了,”吴老爷道,“今日肯定能赶到。”
杨宽面色难看:“昨日你就是这样说的。”
“我也没想到,这次会闹得这般厉害,许多圣教的人,得了消息都暂时退避,我们自然找不到人,”吴老爷深吸一口气,“不过,今日到的地方,一定会有人在,这个眼线,我安插在教中许久,从来没有动用过,而他也深受尊首信任,知晓教中许多秘密,我这次去汴京城之前,与他约定好,十日内,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在这里等我。”
杨宽咬咬牙:“既然如此,我们就快些赶路。”说完他又将吴老爷背起来,快速往前而去。
终于在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杞县,敲响了一扇门。
没有让吴老爷失望,这次有人走了出来。
四十多岁的男子看到吴老爷并没有露出惊诧的神情,而是立即让二人进门,将他们带去屋子里说话。
“没能救出大郎?”徐来询问吴老爷。
吴老爷颔首:“要不是杨兄弟救我,这次我也难以逃脱。”
徐来道:“是尊首让人向你动手了?”如果是朝廷抓的人,吴老爷不会来寻他,毕竟他们两个来往密切不是好事,会让尊首起疑,除非吴老爷准备动用他这颗棋。
吴老爷道:“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着急。”
“不算着急了,”徐来开口,“去年吕石死了之后,我以为她就会立即向你们动手。”
去年初在教中讲经的大和尚吕石突然圆寂,老尊首在的时候,吕石就是智囊,后来徐家接手了圣教,至少表面上也处处依仗吕石,尊首上位时,吕石继续在她身边出谋划策,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尊首就与吕石起了冲突,从那之后,教中纷争不断,逐渐形成了新、老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