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有人不让他好过,好啊,那大家都别好过。
李氏还没有睡,她坐在床上长吁短叹。
她真是后悔,以前管楚砚辞管得太紧了,让他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没见识,猛然出现个芮芙,才会让他如此上头。
李氏想,男人嘛,不都一个样,一时上头图新鲜,见过吃过了也就那样。
如果楚砚辞还像以前一样不温不火,李氏或许还不会如此膈应楚砚辞对芮芙上心,可是楚砚辞眼看就要一飞冲天了,芮芙在李氏眼中就是贼,是强盗,抢走了她辛苦栽种出的劳动果实。
尤其是芮芙的诰命远高于她这点,让李氏既恐慌又愤怒,她对芮芙的恶意便越发大了。
李氏心安理得地认定,都是芮芙这个“狐狸精”勾引坏了她的好儿子,让楚砚辞不顾她这个母亲。
比起反思自己,承认自己的过错,把自己内里的沉疴烂肉都挖出来,当然是将一切痛苦和过错都推出去最便宜快捷。
李氏甚至恶毒又畅快地想,等日后芮芙满心欢喜地嫁过来,自己就日日叫她来自己房里站规矩,每月都往儿子房里送美貌的妾室婢女。
若是生了儿子,李氏也要抱过来养,若是生不出……哼!
她要让芮芙那妮子从天堂坠落地狱,让她空有侯爵夫人的体面,内里咽下数不清的苦果。
光是想想自己身上发生过的悲剧即将降临在另一个年轻又天真的女人身上,李氏就好像是完成了一场复仇,心中畅快不已。
李氏的房门就是这时候被楚砚辞踹开,力道之大,两扇门直接被楚砚辞踹得轰然倒地。
李氏吓了一跳,不等她惊呼一声,楚砚辞就把已经断气的婢女扔到李氏床上,婢女的脖子不正常地歪着,突出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