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辛苦了,请大人喝茶。”
薛琳笑眯眯,一团和气,“伯爷天资卓越,少年英才,日后必是不凡。”
“砚儿!娘的砚儿,娘就知道你一定行的!”李氏眼中含泪,眼中满是希冀与欣慰的光。
楚砚辞错开一步,避开李氏伸来的手,表情淡淡道:“袭爵是大事,母亲准备设宴吧。”
“砚儿……”李氏望着少年清俊挺拔的背影越行越远,恍惚觉得有什么东西也在离她而去。
或许是早已离去了,只是从前李氏眼中只有属于自己的名分地位,不曾在意,也无暇在意。
心中的一丝慌乱被孝字大过天的伦常压了过去,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思绪很快回笼,李氏又被巨大的惊喜占据,忙着张罗宴会去了。
伏低做小那么多年,如今可要扬眉吐气了。
等砚儿再给她请封诰命,哼,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看她不把这些年受的气都撒出去。
晚间,楚砚辞与李氏一同用膳,李氏又是盛汤又是夹菜,难得的慈母模样。
已经嫁错了人,李氏生怕自己儿子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让自己一辈子的指望都没了,对楚砚辞严厉到了几乎求毛求疵的地步。
即便是用膳,也讲个食不言寝不语,肃穆得很。
“砚儿……”
楚砚辞打断,“母亲,食不言寝不语。”
饭桌上安静下来,连餐具碰撞与咀嚼声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