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狡猾,从来不会明面上招惹有钱人,而是专门挑一些农村妇人下手,抢了人家的东西还要出言威胁,妇人害怕他报复家人,大多忍气吞声。
也有人不怕他,与周围人合伙将他制服,把他扭送到官府,可像他这种小偷小摸行为,官府一般只关几日便放了出来。
很多老百姓对他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想为了这么个人渣搭上自己,从而造就了他愈发得心应手。
陈二贵疼得脸色苍白,冷汗、鲜血、口水、泔水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格外恐怖。
他对周围人的谩骂充耳不闻,试图撑着双手站起来,却发现双腿一点力都没有,无奈之下他只能瘫坐在地上。
他看着还在往外汩汩流血的双腿腘窝,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心里很清楚自己今日遭人暗算了,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他的眼底划过阴狠之色,立马认错,低声下气地祈求道:“我错了,求你们原谅我一次,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请你们送我去医馆……”
人群中有人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的凄惨样,面露不忍,正想上前帮忙,不知谁说了一句:“像你这种连妻儿都卖掉的赌徒能改过自信,母猪都可以爬上树了。”
围观的人群想到他一直以来劣迹斑斑的行为,顿时笑着摇头离开,再也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韩姝和沈凌枫对视一眼,转身去各个摊贩购买小麻雀需要的食物。
两人转了一圈集市,双手拿着几个油纸包,路过陈二贵身边时,发现他已倒在血泊之中,呼吸微弱,离死期不远了,他们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那两枚铜钱将他的筋脉和血管割破,即便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这种祸害,没必要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