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赶紧脚底抹油。
输液室这个点人不多,零星几个,都相隔很远。
“伤得很深吗?”盛邵钦俯身,盯着她皓白手臂上的那一截白纱,想碰又不敢碰。
魏晋在电话里说,缝了十二针。
盛邵钦简直难以想象,这一刀划下去的时候,她得有多疼。
他气得想拆了魏晋,但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迟迟没有挣脱身上的负累,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还好。你别怪魏晋,的确是我让他在外面看着监控,等我流点血再进来的。”
魏晋劝了裴相宜三天,但她决定的事情,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胆子真是大,不怕那人真的伤了你吗?”
“我敢设局,就说明我有把握逃开。”
“有把握逃开,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是想着我受点伤流点血,裴大刚肯定能判得更重。”
盛邵钦心疼、后怕且无可奈何。
他没有说话,但脑海里却有一道声音在不断提醒他,裴大刚这次进去了,绝对不能让他再出来。
输液室大门开着,穿堂风阵阵,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