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超急了,声音几乎被音乐盖过,“我是问你这酒吧本身正不正经!不是你罩不罩得住的问题!”
“嗯?”
莫言笙这才舍得把目光从舞池拔出来,疑惑地转头看他,一脸理所当然,“谁告诉你这是正经酒吧了?这不写着‘夜店’招牌呢么?”
袁超的嘴巴瞬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睛瞪得溜圆:“不……不是?那……那你干嘛带我来这种地方!”
“嘿!你这小子!”
莫言笙乐了,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不是你自己在家闲得发慌,非要我带你出来找点乐子的吗?你说想来酒吧长长见识,我这不就满足你了?酒城最有‘特色’的场子,够意思吧?”
“可……可我没说……”袁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悲愤得像是被全世界欺骗了,“我没说想来这种‘类型’的啊!莫哥你坑死我了!”
他高考完在家躺了快一个月,骨头都快躺酥了,实在无聊透顶才想起在酒城租房“见多识广”的莫言笙。
电话里莫言笙神神秘秘地说带他去个“刺激又安全”的好地方,他一开始还抱着几分好奇和隐隐的期待。
毕竟“酒吧”这种地方,对刚成年的他来说,本身就带着一层禁忌的诱惑光环。
最后能让他下定决心点头的,还是莫言笙那句轻飘飘的“陆先生肯定也来过这种地方”。
“完了完了完了……”
看着眼前这活色生香又暗流涌动的景象,袁超肠子都悔青了,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声音都在发颤,
“我还未成年啊莫哥!这要是点儿背,今天倒霉撞上……临检扫黄打非什么的……那我这辈子的前程可就交代在这儿了!我爸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派出所冰冷的灯光和老父亲铁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