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暂时不要和廉时宴起冲突,上好枪膛,走过来道:“要不廉总还是在这里负责接应吧,里面可能会有危险,还是放心交给我们警察吧。”
廉时宴轻蔑地斜了他一眼,薄唇轻启,淡淡道:“我只是要亲自看着你们将凶手抓捕归案,没有插手的意思,不要误会。”
吴征点了点头,带着邹升和孟衡一起轻轻打开平房的大门,放轻脚步在房间里搜索能够通往地下室里的楼梯。
廉时宴迈动脚步走到门口,眯起眼睛打了一番乱七八糟的房间,冷笑一声,指着背靠墙壁的一个巨大的铁箱子,压低声音道:“看看那里。”
邹升将信将疑地打开箱子,震惊地看着里面被遮盖住的一条倾斜向下的梯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你。”
廉时宴没理会他的恭维,微抬下颌示意他们可以下去。
吴征和两人比了个手势,收起手枪率先下进入地下室。
这里漆黑到伸手看不清五指,只能借助入口处微弱的灯光,依稀辨别出下一根梯子的横梁所在的位置。
等到下到最深处,触及到地面的那一刻,吴征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道微弱的呼吸声,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浑身的汗毛都下意识地倒竖起来。
他僵硬着手臂,缓缓将手摸向后腰的手枪,随着他抬手的动作,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那道呼吸声越喘越急。
他不敢轻易发出声音,举着手枪瞄向黑暗深处,恐吓着藏在暗中企图向他扑杀过来的猎手。
吴征几乎可以肯定,那是来自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人在暗处,双目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时候,好似其他感官都变得有些迟缓,他分辨不出那人藏身的具体位置,只能故作镇定地站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后背已经彻底被冷汗湿透。
未知的恐惧往往最能动摇人的心神,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吃痛的闷哼忽然打破了黑暗中的平静,紧接着,吴征听到一个焦急的女声在黑暗里大喊,“救命!来人啊!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