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什么?"
"运气好。"苏婉扯了扯嘴角,却没能成功笑出来,"或者天赋异禀。"
秦阳不知该如何接话。两人之间的沉默蔓延开来,只有夜风呼啸而过。
"其实......"苏婉突然转身,背靠栏杆,"我也有事没告诉你。"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刚杵上的纹路,眼神飘向远方:"我所在的流派叫婉流,我的名字也来源于此,婉流......不只是个普通剑道流派。"
秦阳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它是主脉直系传承的杀戮技艺。"苏婉的声音越来越低,"每一代只培养一个继承人......我生来就是被选中的那个。"
夜风卷起她的发梢,露出脖颈上那道细长的疤痕。
"我的朋友们......"她的声音哽了一下,"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毕业仪式的真相。自相残杀不是考验,而是婉流的传统——用同伴的血开锋。"
秦阳屏住呼吸。月光下,苏婉的侧脸线条紧绷,像是强忍着什么。
"他们本可以反抗,可以联手对付我......"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但他们选择了自杀。因为不想让我手上沾血。"
一滴泪水砸在金刚杵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等我明白过来时......已经太晚了。"苏婉抬起头,眼中的脆弱一闪而逝,"所以我屠了整个流派。父母、师长、甚至厨房的阿姨......一个不留。"
秦阳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想起苏婉在高塔中放弃剑道时的决绝,想起她握住金刚杵时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