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张叔夜脸色也是不好看。
他虽然觉得只要张文远活着就是一件好事,但是张文远损兵折将,对他这个招讨使来说也是一桩罪过。
可现在他还得偏帮着张文远说话,连忙道:“张将军想来也是有苦衷。”
“敢于渡江作战,哪怕有些伤损,其中勇依旧是可嘉的。”
“太师莫要如此怪罪么……”
此言一出,蔡京手下那群从汴梁带来的幕僚班底,立刻便顺着东家的意思反驳起来。
一个幕僚连忙开口道:“招讨使此言差矣!”
“这张文远一介小小的七品皇城使,如何便敢动十万大军的兵权?”
“此人大逆不道,丧师辱国,该当参他一本,免了他招讨先锋的官职以观后效!”
“张招讨应当秉公看待,万万不可包庇罪将啊!”
张叔夜眉毛一挑,他身旁的大儿子张伯奋顿时大怒:“你说家父包庇回护?你这书生,何等样人,也配与我父亲如此说话!”
一群人嗓音越来越大,各自维护自己立场,几乎便要吵起来。
陈观也万万想不到自己一句话能引得如此效果。
满脸惊恐,连忙小声解释:“各位老爷,各位老爷,张将军并未丧失兵士……他已,已打下润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