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瑶却抬手环住他手腕,指尖按在他脉搏上,跳得急,像要挣出皮肉。
“别急。”她仰头看他,眼底映着烛火,“让他多活一会儿。”她松开手,转身面对满殿呆若木鸡的命妇,手抚上小腹,“今日寿宴,你们且记住——我腹中所怀的,才是未来大昭真正的希望。”
殿中不知谁先跪了,接着是成片的“娘娘千岁”。
陈贵妃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觉不到疼。
她望着苏映瑶被众人簇拥着离开的背影,喉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夜漏三更,陈贵妃的寝殿里烛火忽明忽暗。
她对着铜镜卸下珠钗,镜中倒影的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若她生的是个女儿……”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枯枝折断的轻响。
她猛地转头,只看见窗纸上一道黑影闪过,像片被风吹落的鸦羽。
南郊破庙的草帘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墙角缩着个裹破棉絮的身影。
他怀里抱着半坛烧刀子,酒液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洇开一片暗黄。
“映瑶……”他哑着嗓子呢喃,冻得发紫的手摸索着去够草帘,“我错了……”风卷着雪粒灌进来,他打了个寒颤,终于抵不过困意,歪在草堆里,半张脸埋进结冰的草屑里。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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