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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自来水管的救赎（第2页）

“全体注意！” 林双生突然指着水质监测屏，“浊度曲线出现异常波动，管道里的黏液正在向双生胎基因锁聚集，就像……”

他的手环发出刺耳蜂鸣，“就像黑中介在启动备用恐惧源，用我们自身的创伤记忆替代药物投毒。” 苏棠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黏液表面扭曲，逐渐变成母亲坠楼时的模样，而管道深处传来的婴儿啼哭，正是共振发生器里储存的脑电波数据。

程浩突然调出监控回放，2018 年陈美玉往水箱注药的画面里，她的白手套下露出与张燕来相同的雨燕文身，而水箱内壁刻着 “双生胎基因激活条件：断药后 7 小时”—— 现在，距离拆除雾化器正好过去了 6 小时 17 分钟。

“快拆中央控制器！” 苏棠的产钳劈开金属外壳，露出里面的七枚蓝色芯片，每枚芯片都刻着住户的恐惧关键词，“这些是混凝土的‘情绪中枢’，拆除后楼体就无法读取我们的创伤记忆。”

当第七枚芯片被拔出时，整个水塔突然陷入寂静，管道黏液停止流动，像被剪断神经的巨蟒。

水质检测车的鸣笛从楼下传来，赵春梅带着住户们举起手机闪光灯，在夜空拼出 “救赎” 的字样。苏棠看着水龙头流出的清水，突然想起第一次检测出地西泮时的绝望，而现在，TDS 数值显示为 0—— 那不是纯净的象征，而是二十年恐惧操控的彻底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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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失眠症监测数据！” 李默发来实时报告，“全楼褪黑素分泌量在水质达标后 17 分钟内恢复正常，3:17 分的集体觉醒现象彻底消失。”

视频通话里，吴振正在楼道擦拭最后一片海水渍，赵春梅的黑板上写着 “恐惧会蒸发，就像自来水里的药片”，而林双生站在便利店冰柜前，-3.17℃的显示屏终于熄灭，霜花融化成普通的水珠。

但平静只维持了三十七秒。当苏棠的指尖触碰到中央控制台的金属框架，墙面突然渗出新的黏液，在地面画出未被拆除的共振频率波形 ——3.17Hz，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她的手机震动，收到张燕来芯片新破解的信息：“混凝土里的真菌已进化，它们现在直接吸收人类的脑电波作为养分，而破解的关键……”

信息突然中断，监控画面显示，郊区药厂的烟囱正在喷出蓝灰色烟雾，烟雾在青梧里上空聚合成双环标记。苏棠的产钳突然发热，钳柄的 “7 号” 与管道黏液中的荧光标记重合，她终于明白，拆除药物雾化器只是切断了 “静脉注射”，而黑中介早已将恐惧炼成了建筑本身的 “骨髓”。

林双生盯着水质监测屏上重新波动的曲线，手环投影出 3.17Hz 的波形图，“如果死亡频率无法被消灭，或许我们可以…… 把它改编成治愈的旋律，就像用钢琴键覆盖次声波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