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页信纸记录着 1998 年 10 月的集体中毒事件:“二十三名工人出现幻听,听见混凝土里有婴儿啼哭。陈永年给我们注射‘镇静剂’,实际是低剂量地西泮,让我们成为‘建筑共振’的活体传感器。”
信纸上按满了血手印,其中一个指纹与苏棠在水塔密室发现的陈美玉左手指纹完全吻合 —— 那是当年被迫参与阴谋的工人后代。
第六页信纸的内容让苏棠的呼吸骤停:“1999 年 3 月 17 日,苏素兰坠楼当晚,我们听见 701 室传来激烈争吵。她发现了中空层的产钳和实验报告,用指甲在墙面刻下‘7-19-317’的密码后被推下阳台。陈永年随后进入房间,将产钳重新封入墙内,并在黏液中混入她的血液,让疤痕成为共振启动的生物钥匙。”
信纸背面贴着半张监控截图,母亲坠楼前的瞬间,手指比出的 “7” 字手势,原来不是求救,而是指向墙内的 7 号中空层。
最后一页信纸是全体工人的联名血书:“我们将忏悔信藏在七栋危楼的承重墙内,编号对应北斗七星方位。当裂缝扩张至 3.17mm,黏液会激活信纸的荧光标记,希望二十年后的人能看懂 —— 恐惧不是混凝土的凝固剂,是吃人血馒头的魔鬼在筑巢。”
信纸右下角盖着模糊的工章,印泥里混着蓝色药粉,和垃圾站发现的胶囊成分完全一致。
“苏小姐,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了!” 林双生的呼叫从对讲机传来,带着实验室特有的白噪音,“我的线粒体 DNA 里有段序列和你完全一致,而这段序列……”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是 1998 年药物实验中,孕妇被注射的地西泮代谢物与混凝土真菌的融合基因。我们的母亲,都曾是他们的‘活体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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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李默从医院发来的照片:郊区药厂地下库的混凝土样本检测报告,“基因编辑真菌的线粒体序列与苏素兰的疤痕组织匹配度 99.7%,而这种真菌的唯一宿主,是参与过 1998 年实验的孕妇及其后代。”
照片背景里,陈美玉的父亲陈永年的尸检报告显示,他的后颈嵌着与张燕来相同的雨燕芯片,编号正是 “0 号实验体”。
“老周,把中空层的黏液样本送去李默那里。” 苏棠小心翼翼收起信纸,发现每封信的纸缝里都夹着极细的雨燕羽毛,“还有这些产钳上的锈迹 ——” 她指着暗格里露出的金属物件,正是之前发现的 7 号产钳,钳柄内侧新浮现的刻痕写着 “双生胎 DNA 枷锁在 606 室”,“林双生,你去 606 室找周小芸,她直播时拍到的雪花屏里,可能藏着双生胎实验的关键证据。”
承重墙突然发出低吟,裂缝中渗出的黏液在地面画出双环。苏棠的疤痕开始以 3.17Hz 的频率跳动,她知道那不是疼痛,是二十年前埋在墙内的恐惧正在苏醒。当老周用手机拍摄中空层时,镜头里突然闪过戴雨燕面具的人影,那人手中举着的,正是 1998 年事故中失踪的建筑蓝图,图上七栋危楼的位置,此刻都在城市地图上泛着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