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这些问题,只是为了阐明一件事:匹诺康尼的困境无法由【同谐】拯救,真正能建立起美梦乐园的,唯有‘以强制弱’的【秩序】。”
“我知晓人遭受折磨时如何痛苦,迷失道路时如何茫然,事与愿违时又如何沮丧...甚至绝望。”
“这一切都令我痛苦,因为这样根本不算是【幸福】。”
“我们必须教导弱者如何幸福地生活。”
“而这‘生活’并非名流贵族挂在嘴边的讲究,而是绝对意义上的,属于人的生存之道!”
此刻的他宛若一位布道者。
向众人解释自己的思想,传递自己的理念,纯粹的盼望能有更多人与自己同行。
流萤却挺身而出。
皱眉道:“在你看来,怎样才算‘幸福地活着’?”
“好问题,”星期日颔首,仿佛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耐心解释,“在我看来,人类的意识本质上是种幻觉,是一座座名为‘自我价值’的监牢。”
“人被这幻觉诱导,犯下错误,后果却要由外物承担。”
他在与知更鸟辩论时就提到过这一观点。
眼下面对流萤提问,深入剖析道:“当一重又一重的错误充满人群,变得无从追溯...这一座座监牢便共同组成了一幢监狱,一条名为‘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
“而【自然】总是伴随掠夺与牺牲...它的反面,叫作【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