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呼一名助手送来一摞焊接档案与图纸,何雨柱坐在一旁仔细翻阅,眉头不时微蹙。他发现苏联工程师采用的是多层次分段焊接法,参数保守,效率略低,而国内实验组提出的“多点同步脉冲焊法”或许能适当调整,提升15%以上的焊接效率。
“你们这个焊道宽度,应该是考虑到钢材强度,但焊接电流偏低了,”何雨柱合上图纸,认真地说,“等我明天试焊时,我想改用180安培电流,温控点升高五度试试看。”
“你已经能做现场技术建议了?”一位旁观的苏联专家忍不住插话。
“我看过同类焊材在高压管道上的实训,”何雨柱坦然道,“不是冒进,是合理试错。”
卡普林沉吟片刻,点点头:“好,我们欢迎实干家。”
随后,他们一起参观了厂内原材料车间与控制室。所到之处,何雨柱都以流利的俄语与技术工人交流,一些本来准备的中文手册、翻译人员都成了摆设。
临近中午,伊琳娜在厂内食堂为他安排了午饭——黑麦面包、奶油土豆炖牛肉、还有一碗腌菜汤。
“你刚才那几句俄语,把他们都震住了。”伊琳娜端着托盘,笑着坐下,“卡普林对你印象很好,说你他见过俄文最好的中国人。”
“咱也不能让国家丢人。”何雨柱喝了口汤,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底气。
“你知道他们原来是怎么看你的吗?”
“怎么看?”
“认为你不过是个拿了勋章的‘政治代表’,来走走过场,镀层金。”伊琳娜顿了顿,“现在嘛,估计得改口叫你‘工程专家’了。”
何雨柱笑笑,没接话。他知道,真正的尊重不是靠勋章换来的,而是靠能力和本事一点点挣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