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同样油漆剥落,颜色灰暗,门上有一个小小的、黑乎乎的观察孔。
她抬手,指关节不轻不重地在铁皮门上叩了三下。
“笃、笃、笃。”
声音在空旷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突兀。
等了几秒,毫无动静。
只有蝉鸣依旧执着地嘶叫着。
明朗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似乎想上前用力拍门。
许晚晴用眼神制止了他,再次抬手,依旧是三下。
“笃、笃、笃。”
这一次,叩门声刚落,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铁链摩擦的哗啦声。
小铁门上方那个黑乎乎的观察孔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
一双浑浊、布满血丝的眼睛出现在缝隙后面,警惕地、带着浓重睡意和被打扰的不悦,扫视着门外的三人。
那眼神浑浊而锐利,像刀子一样刮过他们的脸。
“找谁?”一个沙哑、含混、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声音从门缝里挤出来,像砂纸摩擦着铁锈。
“王师傅?”明朗上前一步,声音平和,清晰地报出一个名字:“陈满仓介绍我们来的,看看库房和货物!”
他的话语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