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的话太给人没脸,贵妃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却只能拿捏着姿态为儿子圆:“你起来吧。家宴是大事,不容有失,恪王也是为了皇后娘娘好。”
明明是为颜丹珠争功,却大言不惭地说是为了皇后好。
宫女心中不忿,脸上却恭顺微笑,“还是贵妃娘娘想得周到。”
见宫女答得软和,贵妃看向恪王,“你是怎么想的?今日一并说清楚,人家也好好生回禀皇后娘娘,望娘娘准许。”
恪王垂眸沉思。
他不似母亲那般顾及着皇后的威仪。
林皇后的母家不过是书香门第,清贵世家,真正论起实权倒并没有多少。
她又没有儿子可以争雄,养在膝下的三皇子是个不争气来凑数的。将来自己登上了帝位,林皇后即便是贵为太后,也要巴结自己这个皇帝。
想着,恪王:“这道理很明白的。丹珠原本出身就高,现在又受封成了郡主,像这样规格的宴席,她从小到大也不知看过了多少。更别提,她自幼便被当作宗妇培养,怎么……也比那奚月奴强。”
说着,他轻笑一声,似十分不屑:“四弟妹到底是出身太低了。”
这话说得十分难听。
旁人都能议论奚月奴的出身,可恪王是沈摧的亲哥哥,原不该说这样的话。
贵妃皱眉皱眉:“不准这样说你四弟妹。”
恪王只是一笑,“难道儿子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