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暖意和人气随着他们的到来开始升温。
傅霄霆熟门熟路地走到落地窗边,看着窗外萧瑟却清朗的冬日庭院。
井柒则将带来的点心盒放在茶几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客厅里一些细微的变化。
祁京肆则安静地坐在单人沙发里,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镜片后的目光沉静。
时间悄然滑向中午,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食物香气。
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厚重感。
何嫂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她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贺兰家那位定海神针——贺兰震天。老人拄着那根油亮的紫木拐杖,银发一丝不苟,深褐色唐装笔挺,眼神锐利如电,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势。他的身旁,是气质温婉雍容的外婆林婉清,她穿着典雅的深紫色丝绒旗袍,披着同色系的披肩,眼神里充满了急切的期盼和难以掩饰的激动。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紧挨着贺兰震天半步的,是贺兰箫。他身量极高,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长大衣,面容英俊却冷峻异常,薄唇紧抿,眼神沉静无波,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只是向何嫂极其轻微地颔首致意。
落后一步的是贺兰辞,与贺兰箫的冷冽形成鲜明对比。他穿着一件深橄榄绿色的、带有明显战术风格的硬壳冲锋衣,面料防水,在门廊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微光,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里面厚实的深灰色抓绒衣和一小片古铜色的、带着汗意的胸膛。冲锋衣的肘部和肩部有耐磨的加固设计,袖口收紧,露出一截肌肉虬结的小臂和结实的多功能户外腕表。下身是同色系的工装裤,塞在一双沾满泥点、磨损痕迹明显的高帮防水作战靴里,靴带系得粗犷有力。正嚼着口香糖,双手插兜,好奇地探头探脑往里张望,看到何嫂,还笑嘻嘻地扬了扬下巴算是打招呼。
“人呢?”贺兰震天洪钟般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门厅的安静,拐杖“笃”地一声重重顿在大理石地面上,目光如炬地扫向何嫂,“我那外孙呢?贺兰桓!快让我瞧瞧!”语气急切,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深藏的激动。
何嫂被这气势所慑,正要回答,楼梯上方的空间再次成为焦点。
丰苍胤正牵着贺兰纪香的手,缓缓步下旋转楼梯。贺兰纪香一身柔和的米白色针织长裙,长发松松挽起,眉宇间带着初醒的慵懒和幸福的红晕。丰苍胤则是一身挺括的黑色休闲西装,身姿挺拔,眉目深邃,握着妻子的手沉稳有力。两人如同从晨曦薄雾中走出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