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娃,一言难尽,说起关店门,我心子把把都是痛的。”杨三花痛苦地摇了头说。
“唉……这么多年,三花花,从开初创业,到顺风顺水生意蒸蒸日上,我们见证了‘王二哥淘宝店’的辉煌,如今……”王二哥叹了一口气,喉头好像塞起塞起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还是不想关,但‘新冠’疫情,搞得人心惶惶,形势和现实都变得越来越不乐观,我也累了,时常感到骨质增生、腰椎间盘突出钻心地痛,有时候痛得我想在地上打滚……!”杨三花摸着自己的腰部,无奈地低下了头。
“算了、算了,不是吃不起饭,好在灿然和浩然俩姊妹都大学毕了业,也有了工作,他们安顿好了,我们也不愁了。”王二哥用手拍了拍杨三花的肩头,抬起头来释然地说。
“嗯,灿然我是放心得很,只是浩然,他的脾气不晓得遗传的哪个,简直是毛厮(厕所)头的高石头(鹅卵石)——又臭又硬!”杨三花见王二哥提起儿子,又来了兴趣。
“管他遗传哪个,都是我们的儿子!”王二哥微笑着说,“生了孙儿,还不是得喊你奶奶呀!”
“也是哈,儿孙自有儿孙福,哪有父母做马牛!”杨三花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地说。
话说王二哥和杨三花决定“王二哥淘宝店”关门停业后,第二天就巴(贴)出门面、设备转租转让,想不到在这疫情刚过的非常时期,竟然还是有不怕死的,不但租下了他们的门面,而且还全盘接收他们的电脑、仓库等设施,听说他们组建的一个团队,搞啥子“网上直播带货”的,到底这行情如何,王二哥和杨三花越是看不懂,隔行如隔山嘛。
王二哥和杨三花自关了店门,自由放松了心情,再也不愁生意赚多赚少,心情也舒畅了许多。每天早上杨三花睡个足够的懒觉,八九十点爬起来也不论,反正没有事做。然后再牵上妞妞到清溪河边湿地公园去溜一溜、转一转散散步,听听鸟叫,闻闻花香,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从来没有过的日子。
“走,跳广场坝坝舞去了!”每天晚上6点过,杨三花早早地吃了饭,穿上鲜艳的民族服装,拿上金黄黄或红艳艳的绸布扇子,来到清溪湿地公园,跟那些婆婆大娘伙些,在广场中排起横竖几排好几十上百人的队伍,随着《最炫民族风》等强劲的乐曲,两只手合着扇子左右摇摆舞来摆去似杨柳,又摆胯又扭腰好似跳梁小丑,反正啷个舒服啷个跳,又不怕哪个说三道四摆笑话,自己觉得安逸自己舒服就行,而旁边那些老头些却看得津津有味,小年轻们看得呆头呆脑,只抿着嘴巴想放声大笑又不敢放肆地笑。
“广场舞有啥子跳得嘛,整累了好睡瞌睡!”看着杨三花每天兴致勃勃地跑来跑去地跳,王二哥总是这样打击杨三花的积极性。
“王二娃,有些东西……你不懂!”杨三花得意洋洋地说。
“我……王二娃,真的看逑不懂!”王二哥摆了摆手无奈地说。
就这样,杨三花每天早上遛妞妞小狗,中午吃完饭睡午觉,下午有时间约上三朋四友喝茶、吹牛或打麻将,晚上上广场跳坝坝舞,日子过得真是风生水起,惬意又快乐。
“咦,这抽屉中的证书、本本还多呢!”这天,王二哥闲来无事,在找东西的时候,翻到了写字台几个抽屉,一下子找到许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