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来战场,就把监国重任甩给你三弟了?”
“是。”齐景暄跪在御案前,卑躬屈膝的有问必答。
那尊卑有序,淡漠疏离的模样,与没几个时辰前还躲在父亲怀里哭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毫不相关的极端。
帝王头疼的扶额,“他才几岁,他能监什么国?”
“可他是父皇亲自安排辅佐儿臣监国之人。”
帝王一噎,“那他也只是起到一个辅佐作用!”
“儿臣十六岁时,已经独自监国,三弟十七,该不会比儿臣差。”
听这意思,臭小子还不打算即刻回去。
“那也不行!你身子若没事还能赶路就马上回去,朝中大事前线粮草开支还需要你操心,除了你还有谁有能力办得来。”
齐景暄这才无奈的抬起头来,“父皇不必忧心,军中一切开支,儿臣已备齐三月,朝中事宜,还有六部尚书与丞相共同监管。但儿臣只需两月,便能助父皇定大局,求父皇给儿臣机会,为父皇扫除蛮夷一统漠北。”
“只需两月助朕定大局,这么自信?换个词用,你这叫,年少轻狂。”帝王眉眼微翘,有种能洞悉一切的邪气。
他想过他这个儿子在任何情形下展现出己身卓越的才华,但没想过是让这孩子在战场上一鸣惊人。
这小子,就该干干净净不染尘埃,永远像那高高悬挂在苍穹之上的太阳,福泽尘世,不该在尸圈火海里滚打摸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