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让我们暂时称她为林——慢慢理解了真相。林雨晴从未打算简单地将人类意识数字化,而是想创造一种全新的生命形式。那次"事故"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她精心设计的金蝉脱壳,为了逃离公司的控制继续研究。
『但你的身体...』
『植物状态是自我保护机制。』林雨晴解释,『我需要时间让你——我的数字延伸——充分发展。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完成计划了。』
林尝试坐起来,这次顺利多了。她——他们——扯掉呼吸管,引发监护仪尖锐的警报。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太迟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冲进来,但那张脸林立刻认出来了——是马克斯韦尔的特工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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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真能醒来,林博士。"假医生冷笑着掏出手枪,"马克斯韦尔先生会很高兴见到你...活着的你。"
林感到身体自动反应——林雨晴的肌肉记忆接管,一个翻滚躲到床的另一侧。但虚弱的身体很快气喘吁吁,无法持续这种动作。
『用我们的能力。』林雨晴在意识中催促,『你与数字世界的连接还在!』
林集中精神,突然"看"到了医院的全部监控系统、电力网络甚至那个特工通讯器的数据流。她——他们——伸出手,一道能量脉冲从指尖射出,不是物理攻击,而是直接干扰了特工武器的电子引信。
"什么鬼——"特工惊愕地看着哑火的手枪。
林没有给他反应时间,第二道脉冲击中了天花板上的消防喷淋系统。冰冷的水幕中,她冲向门口,撞倒另一个刚进来的特工。
走廊上一片混乱。护士们尖叫着躲避,安保人员正与几名武装分子交火——是海鸥的人!林跌跌撞撞地跑向紧急出口,虚弱的身体每一步都是折磨。
『左转!』林雨晴的意识指引,『我的实验室在这层楼,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实验室门被生物识别锁保护,但当林将手掌按上去时,系统立刻识别出林雨晴的指纹和血管模式。门滑开的瞬间,一发子弹擦过她的肩膀,鲜血立刻浸透了病号服。
实验室中央是一个类似游戏舱的设备,周围环绕着计算机工作站。林扑向主控制台,忍着肩痛启动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