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瞧见夜景年眼神不对,瞬间便噤了声,脊背一阵发凉。
“说啊,”夜景年的指腹摩挲着剑柄,声线轻得可怕,“怎么停下了?”
两人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道:“殿下恕罪……属下只是……”
玄铁剑刃在雪光的影射下刺疼了两人的眼,晃神之际,冷风划过,一段头发从空中飘落。
睁眼之际,夜景年的剑尖抵在士兵乙的喉间,仅差毫厘便割断了要害:“本宫的女人,轮得着你们这些喽啰评头论足?”
“属下不敢了!殿下饶命!”两人吓得声音都便得细尖了起来。
“本宫不在战场杀同僚。”夜景年的语气冰冷,道,“各领四十军棍,休战七日,给本宫好好养着,开战之际,你俩打头阵,感退一步,杀无赦。”
“是……是!”
须臾,夜景年下了马,掀帘入帐。
掀开的一瞬间,风雪扬起了穆栀星的长发。
夜景年望着她的背影,坐在地上的少女微微低着头,一身雪白的狐裘,在残酷的战场上添上了一抹柔和的色彩,宛若血海之中盛放的纯白色栀子花。
他扬起唇,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战靴落地的脚步声,每靠近一步,穆栀星的心就猛地跳了跳。
她捏紧了自己的裙摆,唇瓣因为紧张而咬成了一片白色。
“本宫很守信,是么?”
蹲下的一瞬间,穆栀星的心头一滞,下意识往后一挪,别过脸去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