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起鸿眉梢轻挑,“说来听听。”
“末将曾为了犬子学业去找过太傅。太傅言其座下有一弟子,天资卓绝。若是他想,那状元之位不过探囊取物。”苏烈说到这,抬眸看向新帝,“然此人性情淡泊,不愿为官,始终未下场应试。只可惜犬子天资低慧,并未入其眼……”
“哦?是谁?”段起鸿听到这话,颇为感兴趣。
“封河。”苏烈开口。
新帝听到这个名字,很是陌生,总觉得哪里曾听过,但又没什么印象。
这石川柏适时插话:“可是安定侯那位庶子?早年以风流放浪闻名京城,虽说近些年收敛了许多,但依旧风评在外……”话至此处,他止住话头。
苏烈重重点了点头,“正是此人。”
“乐安知府浦锋不也是太傅高徒?论资历似乎更为妥当。”杨崎突然插话。
苏烈连连摆手:“浦锋确实可胜任小殿下的太傅一职。但眼下各府州正是政务繁杂的时候,不可贸然更换府官。反观封河,孑然一身,这些年在侯府受尽嫡兄压制,早就不将那些官场手段放在眼里。若能给他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以他的才智手段,必能震慑内阁!”
段起鸿听着三人你来我往的讨论,眼底渐渐泛起兴味。
这个在太傅口中惊才绝艳,却又被世人诟病风流的封家庶子会是什么样?
思到此处,段起鸿开口:“那明日便将此人传来,朕要亲自把关。”
“末将遵旨!”苏烈抱拳应道。
新帝忽而话锋一转:“近日内阁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杨崎上前半步回禀:“回陛下,这些日诸位大人倒是异常安静,未见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