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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八虎横行乱朝纲(第1页)

正德元年十月早朝,户部尚书韩文被太监拦在了金水桥边。那太监尖着嗓子传旨:“陛下说了,韩大人年纪大了,该回家养老,户部的事暂由侍郎代管。”韩文攥着手里弹劾“八虎”的奏折,心中愤懑——就在昨天,他还联合九卿大臣跪在文华殿外,请求武宗诛杀以刘瑾为首的八个太监,怎么一夜之间,倒成了自己该“养老”?

此时的刘瑾正站在豹房的角楼上,看着韩文佝偻着身子走出宫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后的七个太监凑过来,正是被称为“八虎”的马永成、谷大用等人,谷大用献媚道:“刘公公这招‘先下手为强’,真是高明!”刘瑾斜了他一眼:“高明?等咱家把那些老顽固都收拾干净,才算真高明。”

刘瑾能爬到权力巅峰,靠的是能够迎合武宗朱厚照的心意。早在武宗在东宫当太子时,他就知道这位未来的皇帝不爱读书爱玩乐,于是天天带着鹰犬、歌舞班子去伺候,还发明了“踢线球”“赛龙舟”等新鲜玩法。朱厚照登基后,刘瑾更变本加厉,从江南找来会唱昆曲的戏班,从西域弄来会表演杂技的胡人,把宫里变成了游乐场,自己则成了“游乐场总管”。

当时有大臣给武宗上课,讲“商纣王酒池肉林”的故事,刘瑾就在外面故意放鞭炮,吵得讲官说不出话。等武宗不耐烦地跑出来,他就笑着递上一把弹弓:“陛下,听课多没意思,咱们打鸟去!”久而久之,武宗见了大臣就头疼,见了刘瑾却眉开眼笑,朝廷大事渐渐都交给“八虎”去办。

“八虎”分工明确:刘瑾管司礼监(掌管奏章批红),马永成管东厂,谷大用管西厂,其他人则分管京营、御马监等要害部门。他们像八只爪子,牢牢抓住了朝政大权。有次内阁首辅刘健想提拔一个正直的官员,刘瑾却在武宗面前说那人“背后骂陛下贪玩”,结果不仅没提拔成,还被贬到了云南。刘健气得拍桌子:“这分明是‘八虎’噬国!”

正德三年,刘瑾觉得东厂、西厂还不够用,又设立了“内行厂”。这机构比东西厂更狠,不光查官民,连东厂、西厂的人都能查,被称为“厂中之厂”。内行厂的缇骑(特务)穿着黑色蟒纹袍,腰里挂着铁锁链,在街上见谁不顺眼就抓,抓来就往“诏狱”(锦衣卫监狱)里关。

诏狱里的酷刑花样百出,有“枷(jiā)号”——戴着三百斤重的木枷站在烈日下;有“鼠弹筝”——用铁链绑住犯人的手指,像弹古筝一样拉扯;最狠的是“立枷”,犯人站在特制的木枷里,脖子被卡住,脚下垫着砖块,每天抽掉一块,直到活活吊死。《明史记事本末》里记:“内行厂缇骑四出,民间偶语,辄被擒治,甚至剥皮刲(kuī)肉,死者不可胜数。”意思是连老百姓偶尔说句闲话,都可能被抓,甚至被剥皮割肉,死的人不计其数。

尚宝卿(掌管皇帝印玺的官员)顾清,只因在朋友家喝酒时说了句“刘瑾这太监太专横”,第二天就被内行厂的人抓去,打了四十廷杖,贬到贵州。他的朋友吓得连夜搬家,连邻居都怕被牵连,纷纷搬走,那片胡同后来空了大半年,被人叫做“鬼胡同”。

更荒唐的是,刘瑾还搞“罚米例”——官员犯错,不问罪名大小,都罚粮食,少则几百石,多则几千石。有个叫周钥的御史,奉命去外地巡查,因没钱交罚米,怕被刘瑾治罪,竟然在驿站里上吊自杀了。死前他在腰带里藏了张纸条:“刘瑾不死,朝无宁日,我死以谏。”可这纸条根本没送到武宗手里,就被刘瑾的人搜走烧了。

刘瑾被人暗地里叫做“立皇帝”,意思是他站着就能当皇帝,武宗那个“坐皇帝”反倒像个摆设。他的府邸在朝阳门内,比亲王府还气派,大门上的铜环镀了金,院里挖了个大池塘,里面养着从江南运来的锦鲤,连厕所都铺着白瓷砖(当时叫“琉璃瓦”)。

他的贪婪更是出了名的。地方官来京述职,必须先给他送礼,少则几千两,多则几万两,叫做“拜见礼”。有个叫刘宇的巡抚,送了他一万两银子,立刻被提拔为兵部尚书;还有个叫张彩的,送了一幅唐伯虎的画,被封为吏部尚书。

刘瑾还发明了“赎罪银”——官员犯罪,只要交够银子就能免罪。有个总兵打了败仗,本该被处死,交了五万两银子,不仅没事,还升了官。他把这些银子一部分送进豹房讨好武宗,一部分中饱私囊,据说家里藏的黄金有二百四十万两,白银五千万两,比国库还多。后来抄家时,抄出的珍珠手串就有二百多串,最大的那颗珍珠比鸡蛋还大,据说是从藩王那里抢来的。

不是所有大臣都敢怒不敢言。吏部尚书王恕,七十多岁了,还拖着身子上奏弹劾刘瑾,说他“窃弄威权,祸国殃民,若不诛之,必生大乱”。刘瑾把奏折扣下来,反诬王恕“老糊涂,诽谤朝政”,把他罢官回乡。王恕临走前,指着刘瑾的鼻子骂:“你这阉贼,早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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