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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猎户的猎叉刚拨开藤蔓,腐叶堆深处骤然亮起荧荧紫光,如同一盏被点燃的幽冥灯笼。熊烈顺着哑巴手中兽叉指向,看到一株半人高的植物诡异地舒展着七片羽状复叶,叶片边缘流转的金线突然暴涨,在空中勾勒出扭曲的符文。细密如鳞的茎干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顶端三颗暗红果实剧烈起伏,表面凸起的血管纹路渗出黑色黏液,落地瞬间便将枯叶腐蚀出冒着白烟的孔洞。
熊烈瞳孔骤缩,他瞬间记忆中轰然炸响,想起老者的话。那时他重伤卧床,老者一边研磨草药一边讲述苗寨传说:“苗寨山林见会呼吸的紫光,定是紫鳞心髓草!此草扎根百年灵脉,根茎汁液可重塑破碎经脉,助修士开辟隐藏丹田;果实凝出的内丹更是逆天,服用者能凭空生出灵根,直入先天之境!但记住,此草生于极阴之地,共生的竹叶青蛇群以千年修为滋养它,毒雾所过之处,连石头都会化作血水!”
“嗬——!”哑巴猎户突然拽住熊烈后领向后急退,同时将猎叉狠狠掷出。草叶间骤然迸发出万千紫色光点,如被惊动的蜂群般聚合成翻滚的毒雾旋涡。地面传来沉闷的震动,数十条碗口粗的竹叶青破土而出,蛇身缠绕着与灵草同源的诡异紫光,鳞片边缘伸出的细小肉须贪婪地吸食着草叶散发出的幽光。为首的蛇王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冰晶状紫毒尚未近身,便将前方的巨石腐蚀成齑粉。
熊烈抄起枯枝横扫,腐朽的枝干在大力灌注下竟发出金属锐鸣。竹叶青凌空扑咬的身形骤然僵住,七寸处传来骨骼碎裂的闷响,腥臭的黑血溅在紫鳞心髓草上,瞬间蒸腾成缕缕青烟。灵草突然疯狂扭曲,叶片暴涨至丈许,发出的尖啸震得两人耳膜渗血,整片山林的飞鸟都惊惶逃窜。
毒雾如活物般钻入毛孔,熊烈感觉皮肉下仿佛有万千火蚁啃噬。鼻腔涌出的鲜血在枯叶上蚀出蜂窝状孔洞,他踉跄着挥出枯枝,却见又一轮毒蛇群借着毒雾掩护扑来。这些蛇类鳞片间泛着诡异紫光,游动时竟在地面拖曳出燃烧的痕迹。
哑巴猎户的兽骨短刀早已出鞘,刀光如银蛇狂舞。三条竹叶青刚近身,便被他精准斩断七寸,断口处甚至不见血溅——原来刀刃早被淬了苗寨秘制的凝血散。蛇王突然从草叶间弹射而出,信子如钢鞭横扫,猎户却不闪不避,在蛇信触及面门的刹那,侧身甩出兽筋套索,精准缠住蛇王七寸。这绳索是用百年老藤混着犀牛皮搓成,任蛇王如何挣扎,鳞片都被勒进肉里。
蛇王暴怒,周身鳞片间迸发出暴雨般的毒刺。猎户冷笑一声,手中短刀脱手而出,刀身旋转着切开毒雾,竟在半空卷起小型漩涡,将半数毒刺吸得偏移方向。他旋即抽出腰间暗藏的竹制吹箭筒,对着蛇群连吹三口——苗寨特有的醉蛇粉喷出,冲在最前的毒蛇纷纷瘫软在地,蛇信无力地垂在腐叶上抽搐。
毒雾中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更多毒蛇顺着黑网般的雾气压来。熊烈只觉脖颈一凉,冰凉的蛇身不知何时已缠上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猎户凌空跃起,骨制匕首泛着森冷寒光,精准划过竹叶青的七寸,蛇头带着飞溅的紫血坠地。
熊烈趁着意识尚存,猛然伸手抓住紫鳞心髓草顶端三颗跳动的果实。指尖触及果实的刹那,整株灵草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叶片上流转的金线轰然化作万千光刃。失去果实的灵草彻底暴怒,光刃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先将蜂拥而至的蛇群绞成猩红雨幕,又朝着二人席卷而来。
猎户早有准备,一把将半昏迷的熊烈扛上肩头,踩着腐叶与蛇尸狂奔。他对这片山林的每一处沟壑了如指掌,左拐右绕间,竟借着地形避开了大部分光刃。身后,暴怒的灵草将方圆十丈内的草木尽数绞碎,化作漫天血雾,而猎户早已带着熊烈消失在盘根错节的古木之间,只留下地面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被重新涌来的毒雾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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