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手中捏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眉头紧锁。
信笺泛着淡淡的墨香,却不见任何落款。
他环顾四周,不明白这封信是何时,由谁送来的,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案头。
“夫君,怎么了?”裕轻云端着茶点进来,恰见丈夫对着信纸出神。
“不知是何人送来的信。”柳弦将信纸递给她看:“连姓名都没留下。”
裕轻云接过信,还未拆开便笑了:“方才在府门外,有个小乞丐说是给你的,我便拿进来了。问是谁写的,他支支吾吾不肯说。”
柳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展开信纸的瞬间,他瞳孔骤然一缩,随即面上浮现出惊喜之色。
“怎么了?”
“夫人可记得我提过的羽之?”柳弦手指微颤,指着信上内容。
“嗯。”裕轻云凑近细看。
信上写道:羽之现已改名宗纪千,之前在沧州碰见过他一次,或可向南北寻。
落款,沈连安。
裕轻云看完后皱眉:“这字...”
柳弦猛地站起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檀木盒子:“这盒子里是当年在漓州城留下的脉案,你瞧,这字迹与老时的截然不同。”
“许是多年未见,笔迹生疏了。”裕轻云宽慰道:“何况二公子当年眼睛受伤,手也不知是否痊愈,写字丑些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