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能留下。
若他在此,沈文郁怕是无暇去照看沈连安。
走廊下的铜铃被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隐秘的私语,在风中轻轻摇曳。
…
后院凉亭。
“你...近来过的可好?”沈文郁轻声问道,嗓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
沈连安低垂着眼睫,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挺好的。”
声音平静,却听不出太多情绪。
二人之间忽然沉默下来,只有微风拂过湖面的细碎声响。
沈连安望着湖面模糊的倒影,许久才开口:“你是...沈文郁?”
“嗯,许久未见你了,你身子可好些了?”沈文郁扶着凉亭的栏杆,目光温和。
“尚可,伤还在恢复。”沈连安语气平淡,但指尖微微颤动:“阿兄姓沈?”
他下意识将“阿兄”与失忆联系在一起,那个记忆里的声音,此刻就在耳畔。
沈文郁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一声:“嗯,随父亲姓沈。”
沈连安皱起眉头:“那我...叫你阿兄,也姓沈,我们可是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