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倾泻在妖界青丘领地的琉璃瓦上。苏无罔斜倚在古树枝桠间,银发垂落如瀑,悄无声息地看着树下巡逻的卫士离开。
下方传来清脆的瓷器碰撞声,青丘迩正愤愤地摔着茶盏,雪白的狐尾炸成一团绒球。
“有苏泞那个老家伙!”她尖利的指甲在石桌上抓出几道白痕,“什么万般自有天命,分明是胆小怕事!”
涂山暮时轻抿一口清茶,眸子映着月色清光:“魔族与人界的恩怨,我们确实不该插手。”
他替青丘迩续上半盏新茶,“倒是你,被关了这些时日,脾气反倒更烈了。”
“那我岂不是白受罪了?!”青丘迩的耳尖气得发抖,“魔族那些混蛋!牢房也不给我铺个床!”
树梢传来几不可闻的轻笑,李妄生笑,谁给囚犯铺床啊,当坐牢是度假啊?
以前“有苏望好歹只是笑话我几句,我哪受过这气啊!”青丘迩抓狂。
涂山暮时突然变出个油纸包,“尝尝?刚从人族那边带的桂花糕,别气了~”
青丘迩一把抢过,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等我当上族长……唔……第一件事就是,就是……”
“找狐把有苏泞打一顿?”
“才不是!”她咽下糕点,狐火在掌心炸开一朵红莲,“我要在青丘领地立块碑——”
“魔族与有苏泞不得入内?”
“对!"少女狡黠一笑。
“感觉攻击力不如狗与有苏泞……”